“终是要平衡的,镜灵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但也有着自己的规定,其中一个是不能见生人。生人,我说的是,活生生的人。”
“那你……”
黑衣人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把刚刚打死的乌鸦扔进了湖里。过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乌鸦竟然又从湖里飞了出来,一身黑骨,羽翼和身体胶粘在了一起,可刚刚出来,却又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
“就是这样。但这只乌鸦刚刚被孕育,太弱小了……”
弱小吗?我不知道,只是那乌鸦确实在火光的照射下真正地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夜风还是那般的寒,乌鸦却连被风吹走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就是,镜灵是不能离开这湖太久的……离开太久,失去了死亡的能量,我们便什么都不是。”
年轻人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黑衣人,一字一顿:“为什么给我父亲写信?”
夜风吹过,黑衣人的面具突然被风吹走,露出的,是一张完全看不出却能让人感觉得到沧桑的脸。
“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后人,谁知道那孩子却……”黑衣人,不,或者该称之为老人的眼中突然涌出了两行浊泪,分外的不协调,却又分外的协调,“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后人罢了,我也不想啊……”
老人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年轻人没有说什么,原本握紧的拳头却松了下去,眼中的泪含着,却又不坠。
老人看着我,突然伏到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又看着年轻人,收起了泪,笑着。
“其实我也看到了,我很欣……”我想,老人的下—个字应该是“慰”,但他最终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这样,在我和年轻人的眼皮下,如同之前的乌鸦那样,消逝了……
年轻人终于哭了出来,撕心裂肺:“不——”
突然间,我想回家了,想回家看看我那许久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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