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就看见爷爷常常坐在院子里编草鞋,他身旁的那一堆草,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细密的光。 爷爷是村里唯一穿着草鞋的人,每年天气一转暖,他便把草鞋拿出来放在阳光下晾晒。穿上草鞋的爷爷精神焕发,就像他当红军过草地的时候,穿着草鞋轻快地走在阳光里,仿佛那一双脚被囚禁了整个冬季,终于重获了自由。 我穿过爷爷编的草鞋,柔软清凉,说不出的舒服。爷爷说草一定要选好,那些干枯..
10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暑假第一天的傍晚,一个人上街,在街头的货郎担里挑选了一枚黄灿灿的铜皮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红彤彤的宝石。整个夏季的午后,我都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翻阅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20岁的时候,我初恋了,10岁时戴在我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黄灿灿的铜皮戒指,早已丢失。牵着他的手,从初恋走到结婚。结婚那天,婆婆..
在崇尚成名要趁早的演艺圈,对于34岁的金池来说,能够在《中国好声音》节目中凭借一首《夜夜夜夜》让全国观众记住,并从此走红歌坛,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1996年,金池从福建福安师范学校毕业后,曾在家乡的一所农村小学当老师,由于心里割舍不下对音乐的热爱,1999年她毅然辞职来到广州发展。在这里,金池展现了她音乐方面的良好天赋,先后录制完成了《牵..
安迪出生在清晨,满天绚丽的朝霞给这个刚出生的小角马周身镀上一层粉色。母亲吻着它,眼里满含慈爱与温情。她已记不清这是自己的第几个孩子,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教会它迈开此生的第一步。 安迪是一个跑步天才。在母亲的鼓励下,它尝试着站了起来。它的腿那么纤细,仿佛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刚立起半个身子,脚下一软,又跌倒在地。在多次失败后,安迪终于站起来了,接着,它迈开细腿跑起来..
我国的长白山是一座死火山,山顶上覆盖着黑色的火山石和白色的火山灰。长期以来,长白山恶劣的生存环境,使这里海拔400米以上的地方成为不毛之地。 为了让长白山山顶长出植物,把它变成能带来经济效益的地方,先人们曾经尝试着将各种植物无数次移栽到这里。可是,让大家失望的是,移栽到这里的高大乔木、众多灌木很快就枯死了,根本没有成活的可能。 然而..
◆人生赤裸裸地来,赤条条地去,从零归零的轨迹似乎昭示了人生毫无意义。然而人们之所以能将有限的人生过得有滋有味,是因为他们不断地给人生设置了阶段性的理想。 ◆大地甚善良,鲜花能扎根,毒草也能生长;土壤最诚信,接纳了种子,就馈赠了成熟。 ◆树枯根先绝,人坏心先黑。 ◆再锋利的刀也无法削自己的柄。因此,人生最难也最需要战胜的往往是自我。 ◆天若无霜雪,青..
女友是4A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月收入3万,在北京,这个收入也算相当可观了。 每次见她,她都风是风火是火,语速极快,听着像凤凰卫视的主持人一样,而且她有自己的生活标准。早晨要喝正宗的蓝山咖啡,中午是绿茶,晚上要去最有情调的酒吧里谈工作,即使与我这样的闺蜜在一起,她也要摆出一副白领丽人的姿态,连锁店的咖啡是不能喝的,一定要拉我去五星级酒店的顶楼去喝,俯瞰全北京的夜色。 ..
一个精神救治中心邀请我去与一些病人座谈交流,希望我以一个作家的视觉帮助病人找到心灵的出口。 参与座谈的病人中有高级知识分子,有一般工人市民,也有没有文化的文盲,但是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疾病特征,他们似乎都认为自己已经被生活逼得没有活路了,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被世界和生活抛弃了,他们已经被家庭所不容。 其中有一个大学的副教授,他的专业是考古,因为评正教授落选。他认为学院..
回家,母亲照旧做了我最爱吃的手檊面,诱人的香气从泛亮的油花上飘腾开去。忍不住!一端上桌便伸长筷子,吸溜吸溜地一阵狂吃。母亲乐得合不拢嘴:瞧,还是那猴样儿!我嘴里塞满,含糊回应:嗯,还是那个味儿! 忽地,筷子挑到了碗底的荷包蛋,两个。趁母亲忙,偷偷挑了母亲的碗,没有。心里不由酸楚,虽然鸡蛋已不再稀罕,可母亲照样视为佳肴,专门留给我这老儿子。小时候,每当我夹着嫩黄的鸡蛋..
1945年的深秋,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背着竹篓,沿着崎岖的小路走进山林。父亲去世得早,家里有多病的母亲,年纪尚小的妹妹,因而,他孱弱的肩上早早地扛起生活的重担。他在山林里转来转去,想找些可以果腹的食物。 然而,正赶上饥荒年,丛林中可充饥的野菜、草根,大都被村民们挖了去。在林子里转悠了半天,只采到很少的山野菜,他又累又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 抬头向远处望去,薄..
朋友失恋,醉了酒,和我诉苦,问我如何消除心中的痛。我告诉他,痛是你心中的一棵草,你迁就它,纵容它,只会让它更加肆意地生长。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连根拔起,那样或许会牵连出你的血肉,令你肝肠寸断,却会换来一个健康、晴朗的明天。这样总好过你浑浑噩噩地度过暗无天日的每一天。就像病入膏肓的人,若来一剂以毒攻毒的猛药,反而会有回春的奇迹。 一番话令他醍醐灌顶,第二天见到的他,果然..
人生四季,冷暖在心。所谓挚爱,莫过于换季时的一句,天气渐凉,请珍重加衣。 秋日的天空像是积蓄了很久的相思,一经打开,便有倾洒不尽的忧伤。一夜过去,枝头的叶子又落下大半。走在小巷里,地面还未来得及清扫,零星地躺着香梓树掉下的青黑果实与红黄枯叶,一阵风夹着几丝雨钻进脖子,真有几分萧瑟的凉了。 给衣橱也换个季:单薄轻便的衣物一一清洗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