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学毕业那年,母亲查出了乳腺癌,如果不及时做手术治疗,就将有生命危险。 八岁那年,父亲因一场车祸被夺去生命之后,母亲就是他的天和地,他与母亲相依为命,活着才有踏实感,才有安全感。而今母亲病了,让他感到一下子地覆天翻。 他四年的大学费用,已将家里洗劫一空,刚找到一份工作,底薪才八百元,如何凑齐母亲那高昂的手术费呢?借,已是无门无路了。亲戚朋友们的欠账都还没还清..
前段时间,和一个朋友在一起聊天。聊到他之前的北京之行,提到一个人,我问是个什么样的人,朋友想了想说,很好的一个人,很朴实。我说,朴实?那很棒啊。朋友说,是啊,现在对一个人的最高评价是什么?那就是朴实。 我觉得朋友说得很好,就把这个最高评价写到一篇谈论电影的稿子里。在那篇稿子里,我说到电影作品,我愿意看那些真正愿意老老实实地讲..
天太冷,有风,众多目光随着一枚干枯的梧桐叶在地上跑。 银行营业大厅外的廊檐下坐着一排人他们是来城里找零工的农民,等着做一些零星的力气活。 没有人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就蹲着,手插在袖子里。有人的时候,他们会呼啦一下站起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来者。然后一人,或是多人,骑上叮叮当当的自行车跟来人疾驰而去。然而路过的多半不是雇主,他们只好反..
1978年3月,时年31岁的老鬼,30岁的罗中立、何多苓,22岁的刘学红,19岁的杨千走进大学校园。 他们是从570万考生中脱颖而出的幸运儿在大学之门关闭了12年之后,1977年12月,每29个考生中有一个如愿以偿。 恢复高考的消息是在1977年10月间传出的,而此事最早被提上议事日程是在8月间,刚恢复工作的邓小平召集..
美国的富人圈子里都干些什么?我这个偏穷的人亲历不多。不过,不久前学校派我带几个学生参加一个宴会,算是长了点见识。 那顿晚饭,一千美元一个人。我和五个学生出席。名堂是庆祝波士顿的历史和科技创新。大概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个历史教授要出席的原因吧。地点在大名鼎鼎的四季饭店。平时自己吃不起,这次算来是一次美国式的公款吃喝吧。 大家衣冠楚楚地入席。桌子上的饭都摆在那里。每人..
在韩国仁川机场刚下飞机,接待我的韩国朋友就问:您知道韩国目前最缺什么吗?我一脸茫然。他说:最缺汉语教师。同样,最近几年,欧美大学里选汉语作为第一外语的人数激增,不少美国人也都告诉自己的小孩,要从小学汉语。美国的汉语班年年爆满,有的不得不通过摇号的方式决定哪些孩子能上。甚至有两个家庭为争夺一名汉语保姆竟开出高达7万美元的薪水。美国亚洲协会副主席迈克尔莱文说,..
你说,人要是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然后我就琢磨着自己年轻的时候,拿个刀片往自己胳膊上划,也不知道表明什么,但绝对不是对某个黄毛丫头的刻骨铭心或者对某种信念的五体投地;然后我就想起了那个年代的一个当时巨好看的电视剧,现在也就是一武侠垃圾片吧,里面有句歌词:什么时候,流泪不如流血,每个人也自称英雄;然后就慢慢到了现在,发现一切都没意义、没劲、没心情、没目的、没所谓、没..
男人失业了。他没有告诉女人。 他仍然按时出门和回家。他不忘编造一些故事欺骗女人。他说新来的主任挺和蔼的,新来的女大学生挺清纯的女人掐他的耳朵,笑着说,你小心点。那时他正往外走,女人拉住他帮他整理衬衣的领口。 男人夹了公文包,挤上公交车,三站后下来。他在公园的长椅上坐定,愁容满面地看广场上成群的鸽子。到..
我就这样把自己嫁了出去:说不嫁海归还是嫁了海归,说不去相亲到底还是相了亲,说坚决不生孩子但,结婚两个月就怀孕了。 都是海归,谁怕谁啊 我妈说,我给你相好了一门亲,早晨去晨练时相来的,对方也是海归,也是大龄未婚青年,也是美国回来的他爸爸是我早晨跳舞的老搭档,也是和我一样,为孩子的事愁掉一颗门牙了,求..
二十一岁,鲜花绽放的年纪,她被遣送到遥远的乡下去改造。不过是一瞬间,她就从一个幸福的女孩子,变成了人所不齿的资产阶级小姐。 父亲被批斗致死。母亲伤心之余,选择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个世上,再没有疼爱的手,可以抚过她遍布伤痕的天空。她蜗居在乡下一间漏雨的小屋里,出工,收工,如同木偶一般。 最怕的是田间休息的时候,集体的大喇叭里放着..
我跟杨炎结婚八年。没见过公公。开始我以为杨炎是怕我嫌弃那个家,不肯带我回去。于是我积极表态:选了你,就做好了接受你的父母的准备,无论他们是穷是富,是老是病。杨炎握着我的手,含情脉脉,却不说话。 有一次.我甚至买好了三张去他家的车票,兴冲冲地摆到他面前。说:冲儿都5岁了,也该见见爷爷奶奶了。却不想杨炎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把车票撕得粉碎。杨炎..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我有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有一次我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一根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偷的。 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