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叫石崖沟的小山村。不是名山大川,没有名刹古寺,春节假期里为什么我会跑到这个旮旯呢?因为这个小山村里,有一家已疏于往来多年的远房亲戚。按辈分论,我得问女主人叫姑,问男主人叫姑父。 姑父姑母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但看上去,他们都要比实际年龄老得多。据说,他们家曾经还有三孔窑洞,有三间厦房;但现在,只有临街的一间半瓦房和一小间灶房了。&l..
尽管已经过去了11年,第一次进入麻风康复村的情景,张平宜依然历历在目。 那时,她还是台湾《中国时报》的资深记者。为了采访大陆麻风康复村的现状,她多方询问后,来到了四川省西部一个叫大营盘的小村庄。 这儿曾被人称为隐形的村落。从1959年开始,因为麻风病的蔓延,当地政府在此建立了麻风康复村,对麻风病人实行隔离集中的治疗,并持续了半个多世..
墨尔本的天空很高很远,空气中有枫叶和青草的味道。苏兜踩着单车在墨尔本的商场里选购奢侈品,回到小屋,吃自己做的便宜的三明治。 就在一个月前,银行告诉苏兜,商场怀疑她有滥用信用卡的嫌疑。苏兜不得不到商场解释,看到那个警察,他工作的街区就在商场附近,他似乎知道她在做什么,冲苏兜笑。他很高,笑起来,帅得入神共愤的样子。 苏兜抱着笔记本,对路萧说,有个帅哥在看我。路萧发..
◆蜗居很小,世界很大 星期天下午六点,我端着一锅汤放在电磁炉上,准备晚饭和宋小师涮羊肉。狭小的厨房塞不进两个人,我只好在门口接他洗好递出来的一盘盘青菜。12月的天津,我们住在爷爷辈儿的旧楼里,手摸到哪儿都是冰的。整个冬天都没有暖气,为的是节省将近三千块的取暖费,我们为梦想中的巴黎之旅一点点地积攒旅费。我们蜗居的陋室很小,但是我们25岁的心脏里,装着的外面的世界却很大..
他才26岁,却对爱情心灰意冷,前几次恋爱,尽管他和女孩子爱得死去活来,但就因为他在城里买不起一套房子,最后女孩子们还是弃他而去。 爱情的一次次失败,终于让他明白,他和那些女孩之间的爱情,虽然绝对是真的,但爱情是要有房子的,男人没有房子,就算爱情会开花,但也绝不会结果。 看样子,没有房子,谈爱情,那是痴人说梦。此后,当他再遇到那些未嫁女孩时,尽管他对爱情还有念想..
日本小说家深泽七郎曾根据乡野传说写出一个故事《槽山节考》,大意是某个偏远山村的人民生活艰苦,老人到70岁就由孩子背负送往深山,任其自生自灭以节省粮食。有位老太太才69岁,拿石头打掉她仍健康的牙齿,使自己看起来很老,要求儿子背她上山,不要当子女的负担。1983年大导演今村昌平将小说改编为电影,赢得坎城影展的大奖。 爱,真能为任何事情作最后注释吗?十几年前美国有个父亲带..
单位年龄最大的女士,董姐,花一千六百元买了件名牌羊绒衫,却在午休时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拆商标,一屋子的妹妹,都拿狐疑的眼光看她。要知道,董姐是出了名的会过日子,她的穿着也是一向节俭:普通的休闲袄、普通的休闲布裤、半旧的皮鞋。今天好不容易买个名牌,这弄的是哪一出? 面对疑问,董姐淡淡地笑着说:这是给俺老爹买的,人老畏寒。人家都说羊绒衫轻巧、软乎、透气,保暖性..
(一) 四舅九岁那年高烧烧坏了耳朵,仅存微弱的听力。因为听力不好,所以说话也就吐字不清。勉强初中毕业后,街道给他办理了残疾证,每月政府给五百元的低保。四舅要强,不肯在家里吃闲饭,在一个街道下属的工厂里做个勤杂工,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但因为他听不到别人说什么,内心的自卑让他觉得人家肯定在嘲笑他,所以,他离人群很远,性格上也有着不被人了解的孤僻。有一次,单位组织员工去..
父母住在家乡,他在省城,两地相距几百公里。一年前,母亲患病最初入院那次,在医院安顿好母亲后,父亲才打电话告诉了他。等他赶回去,母亲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他责备父亲说得太迟,就他一个孩子,母亲病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在第一时间赶到母亲身边,照顾和陪伴她。 母亲解释说,只是小病,不想折腾他,尤其那时他刚毕业不久,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正是试用期,公司竞争又激烈。母亲说,..
2010年7月20日晚8时,一直守候在电脑前的仔仔正凝神看着屏幕前出现的新帖:Dajiahaojiadah:送一男孩,一岁半。机智、老到的仔仔一眼就看穿这新帖其实是人贩子出手的信号,当即在跟帖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仔仔曾是一名武警战士,退伍七年来,他和战友协助警方抓获犯罪嫌疑人一千..
大一那年,因为和经济系男生打架,我们几个差一点被学校开除。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就是足球赛时谁对谁下脚狠了点儿。其实挑刺的是经济系那几个家伙,如果不是他们叫嚣着要在午饭后到北树林等我们,这场架根本打不起来。 那年纪谁服谁呀,四个对四个迎面站着,脑袋一热,根本想不到后果。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经济系那几个书呆子如此不经打,开战没几分钟,他们就躺下去两个。其中一个比较严重,..
出去!我不要吃! 我猛地把桌上的东西全撒到地上,那个装着温热的药的碗被我扔出了窗口。隔了漫长的两秒钟,我听见碎裂声,然后就是一声尖叫。 一阵叫骂声响了起来,敲打着我的耳膜,我感觉自己像一颗暴躁的子弹头,随时会挣脱弹壳的束缚,旋转着飞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你不吃药,是不会好起来的。妈妈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