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辈子,从来不怯谁,除了我。 他在县城没有正式工作,却靠着登百家门,给人修下水道的零碎活计,养活了一家人,供我和弟弟念到大学。但我并不是特别感激他,觉得他对我越好,那隐在其下的秘密,便越发深不可测,而我,宁肯面对他冷漠的面容,也不想在他暗含深意的讨好的微笑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惊慌失措中,一头撞入他设置的陷阱。 我已不记得第一次被他抱回家时自己的恐慌和..
父亲发起脾气,地动山摇地,震落了房梁灰尘,像烟。 前院的梨花嘭的一声开圆了。反正我是在与父亲对抗时,发现这一树苍白的美丽的,确切地说,是父亲的破锣嗓子疹得我把脸转向西窗,或者更确切地说,我最担心父亲吼出的唾沫星子,如子弹射倒我当下的勇气。 被祖先踏过万千回的桃木门槛,铮亮得已渗露出些许疲惫。父亲猛跨几步一屁股坐了上去。一群不孝子孙!..
我在北京读大学,父亲在天津一家建筑工地上打工,十天前,父亲打来了电话,让我买两张上周五晚上从北京西站到老家江西赣州的火车票,并强调让我回去的目的是帮他拿行李,父亲反复叮嘱我去天津找他时一定要先打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隐隐地不安起来,因为从我记事起,父亲就常年在外面打工,总是快到过年的时候才回家,他现在中途..
那时,她叫他猪妖姐姐 叶细细承认,她是比较坏的,所以才会叫明业猪妖姐姐。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叶细细,谁叫他在游戏里取名桃花町妖姐。 每次这样叫他,他就会说,小妹妹,好歹你一身装备都是我给的,你就不能对我感恩戴德? 然后她就嘿嘿笑着不说话,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后头跑。 他在游戏里叱咤风云,就好比黑社会..
一 无所谓小姐和随便先生还没有走到一起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在一座城市。彼时的无所谓小姐在一个叫西安的城市,刚刚毕业,从事着一份叫逃客的职业,无非就是像她们这种暂时没找着合适工作的大学生对摆地摊的一种戏称。因为要时刻防着不知从哪个小巷子突然就钻出来的城管。 无所谓小姐有个帅气的男友,两人同住在市郊的一个15平方米左右的小单间里。无所谓..
放轻松,尽量张开,不会痛的。牙医通过口罩对我喊话。 明知道是骗人的,我还是尽量配合张大了嘴。啊!果不其然,一阵酸痛从齿间传来。 牙医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后,竟说出了让我的心比牙更痛的话:真没想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满嘴蛀牙! 其实我早就习惯别人对我如此这般的看法了..
我和许云正站在街边等我们的铁板烧。大叔在铁板上翻炒着藕块儿,土豆丁,魔芋。青烟嗞嗞地冒起来,混杂着孜然和辣椒末儿的香气。突然许云掏出一张10元的钞票慌张地扔在大叔摊子上,老板先帮我们打包,待会儿过来拿啊!说完就拉着我朝街沿上的店面里走去。喂,干吗啦?我朝她抱怨。别管啦,等下告诉你。直到走到..
2003年,12岁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到关于志愿者、红丝带的介绍。 当时就特别想要一个,因为我觉得戴上红丝带,就能跟同学们区别开来,就会被自己喜欢的女生注意到。那时我很喜欢班里一个女生。 于是我去找志愿者索要红丝带,还主动去西双版纳的志愿者协会注册。 2006年,为了能更好地参加红丝带行动,我加入了一个志愿者QQ群。我说想跟他们一起参加活动。 群主..
我小时候有好多梦想。一开始我想做联合国主席,妈妈告诉我,联合国只有秘书长,我觉得不能做秘书事业。后来,我就很想做一个售票员,因为售票员可以每天坐车。再长大一点就想做一个记者,做一个文字工作者,还好现在已经完成售票员和一个文字工作者的比较高级的形态。我还有好多梦想要去实现,比如想要做一个摩托车车手。 实现做车手的梦想,需要参加比赛,花很多钱。六七年前,我连第二本书的预..
看到大一新生的微博,大意是,有一天,该女生没有干净衬衫换了,没奈何,翻出压箱底的一件白衬衣换上,被室友夸有腰,所配小格子短裙也很俏。得意之余忽然惊觉:自己竟偷偷摸摸又换上了高中时的校服,早先痛恨的东东,发誓毕业后一天也不碰的东东。该女生遭遇了拔掉智齿式的创痛,按常理,我再没资格穿这束缚自由的衣裙。如今,不再有人管你的青春能量会不会..
十年前的春天是我们最美好的时光,我亲爱的小樱桃。明媚的阳光里翻涌着所有奇迹的可能,至少对于16岁的人来说是。你坐在学校体育馆的看台上,眼睛亮亮的,整个人像个饱满的水果,为赛场上的男孩子们加油的声音轻而易举就穿透了广阔的篮球场,好听得要命。 你说十年以后的我们在干什么呢?我们在什么地方啊?你转过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
心情不好,去黄山游玩散心。同团的有一中学生模样的女孩,一路上唧唧喳喳,像只惹人心乱的燕子。 我与女孩相邻而坐,因为女孩乖张的行为和另类的衣衫,邻座几位被女孩吵得睡意全无的旅客将异样的目光投射过来。这不禁令性格内敛的我如坐针毡,不禁打量了这女孩子一眼:粉嫩的肤质,苹果形的脸蛋上欢快地跳跃着两颗饱满的酒窝,右耳耳垂上,一颗耳钉璀璨夺目,身体时时随着耳麦里的音乐摇摆&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