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生,带我去沙漠里露营撒哈拉沙漠。 他扎白头巾,开吉普车,眼睛淡蓝。 他从北非某个都市开进沙漠去,开了三个小时,才渐渐进入比较有撒哈拉风格的沙漠。 沿路偶尔会看到一些半球状的巨岩,整整齐齐从正中间被剖成两半的样子,像对切的苹果躺在地上。他说是古文明留下来的东西,被风化到不行了,只好从中间裂成两半,散在荒地里也没人管。 ..
那一年,偕同婆母到海南岛去,主要是替她圆圆美丽的还乡梦。 回到文昌名门村,乡亲父老以闪现着泪影的笑声、以剪不断理还乱的闹声,把离乡半个世纪的婆母迎回家去。叙旧以后,还是叙旧,五十年的乡情,像一条源远流长的溪水,找不到尽头。 傍晚,把嗓子说哑的婆母,带我去看名门村那一口永不干涸的明月井。将坠未坠的夕阳,为那清澈的井水薄薄地镀上一层酡红..
先是听一个朋友讲了他做孔雀的故事。 他是个公司经理,很忙。有一天得空回家早,就做慈父状问儿子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考试。儿子说刚考了数学。他问多少分,儿子说74分。他一下急了,说你怎么会考那么低的分数呢?儿子不说话。 他立刻觉得,自己失职了,就开始对儿子进行教育。他拉过椅子坐在儿子面前,语重心长地谈话。还说自己读书时,数学很少下90..
2011年春节过后,母亲时常感觉无力,到了三月份,上下楼都有些吃力。我抽时间带母亲到我院做了个常规化验,发现血浆蛋白低于正常值,在做超声检查时发现母亲脾门处有几个肿大的淋巴结。那一刻,直觉告诉我:最好的时机可能已经错过了 身为医生的我对平时忽视母亲的健康深感痛心。我试着弥补,问过胃镜医生看看能否取个病理,问过肿瘤科的同事化疗的作用到底..
几年前的一个冬天,我们姊妹几个团坐在老母亲烧得热乎乎的土炕上围着她,动员她养个宠物。养宠物其实就是给老人找个事儿做,打搅打搅,她和父亲也就不寂寞了。 养只狗吧,你总是胆小,我没在还能给你壮胆。父亲马上响应,就给你妈养条狗。养猫,狗太凶太吵,来个人都得训几声,费神劳心的。母亲有不同的意..
十年前,下午三点,墙上挂钟铮铮铮敲了三下,屋外阳光正盛,院子正中我沉默地站着,五步开外,伫立着一只鹅。 淡黄色隆起的前额,猩红的眼圈,没有眼皮使得棕褐色的双瞳更加狰狞,一道流光在它眼眶里打转,好像随时都可以飞出来扎我个对穿孔。 我突然开始后悔没有乖乖午睡,和它不期而遇。 斜阳似火,一如凶鹅圆睁的眸;清风微凉,恰似少年颤动的心。..
我在老家的起居室,找到一个被尘封的箱子,里面有许多爸爸晚年领过的奖牌,其中数量最多的是赛鸽的锦旗、奖杯和奖牌。 看着这些奖牌,我想到从前和爸爸一起放鸽子的时光。爸爸中年以后迷上赛鸽,与一大群朋友组成鸽友会,几乎每个星期都会举行鸽子的飞行比赛。 这种赛鸽在台湾乡间曾经风靡过一阵子,鸽友们每次赛鸽,交少许的钱给鸽会,并且把鸽子套上脚环,..
2019年2月14日晚,《中国诗词大会》第四季总决赛如约而至,经过近一个半小时的激烈比拼后,冠军诞生了,说实在的,这个冠军对于许多国人来说早已不再陌生,她便是连续参加了四季诗词大会的陈更。而陈更现实生活中的身份是北京大学研究机器人的女博士,这样一位经常沉浸在实验室的女生,同时又是一名无数人心目中的诗词偶像。但恰如主持人董卿最后对她的肯定所说:天道酬勤,水到渠..
婴孩还感觉不到自己的灵魂,因为他们还没有经历过在成人身上常常发生的那种体验,即在内心同时有两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讲话。 一个说:自己吃;而另一个说:送给讨要的人。 一个说:要报答;而另一个说:要索取。一个说:相信别人的话;而另一个说:要自己思考。 人年龄越大,就越常听到这两种不和谐的声音:一个是肉体的声音,而另一个是灵魂的聲音。那习惯于倾听灵魂的声音,而非肉..
一 我总是无法忘记他。 他是我的小学同桌,叫徐番。虽然当时年纪很小,但我还是察觉出了他与我们细微的不同。他生涩的普通话、旧而暗淡的文具、洗得发黄的白球鞋,还有土头土脑、起了毛边的书包与我们HelloKitty或是迪斯尼的名牌卡通系列相比,他的这一身行头显得特立独行,至少在我..
在我们的教室中央的地板上,有一扇大大的可以活动的门板。不过,我们从未打开过,不知道下面放着什么。 一天上午,我们从外面玩耍回来时,看见我们的同学托马斯正在推开教室中央的桌子,他一向都很调皮。 托马斯,你要干什么?一个同学问。 你们瞧着就是了。托马斯笑道。然后,他猛地打开了地板上的那扇门,我们全都围了..
因为我在个人介绍中大言不惭地写了一句治玻璃心,所以常常有读者提问:我是玻璃心,怎么才能变得内心强大? 玻璃心我很熟悉,因为曾经的我就是。以前,我内心敏感多疑,总是觉得别人话里有话、眼神有深意,常把一些小事挂在心上;很在意别人的反应,别人关门的力度重了,信息没有秒回,我就会耿耿于怀、焦虑难安,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哪里没做好。这种永不下线的内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