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小的时候,我给他讲童话;儿子大了以后,给我讲故事。那天,上中学的儿子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名叫柏波罗和布鲁诺的两位年轻人,他雄心勃勃,渴望有一天成为村里最富有的人。 一天,村里决定雇两个人把附近河里的水运到村广场的水缸里去,这份工作交给了柏波罗和布鲁诺。一天结束后,他们把村广场上的水缸都装满了,村里的长辈按每桶水一分付钱给他们。布鲁诺非常高兴,而..
在世界音乐之都意大利的热那亚,有一个不可挽回的遗憾让人们痛心:伟大的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临终捐献的那把终生陪伴他走向成功的小提琴,当年有人准备出千万美元购买的小提琴,腐朽、散架,再也没有任何作用了!那把为世人所熟知所喜爱所仰慕的大炮小提琴,在伟大的音乐家离世不久,就追随着它的主人也去了。为什么呢?人们都知道,一把绝世小提琴的产生,除了制作的精良..
孤身徒步走中国已有八年多了。在那浪迹天涯的日日夜夜中,曾千百次地面临过为什么要走中国?的提问。坦率地说,在先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的回答都有似是而非之嫌。我不知道,那种源于心灵深处和天地之间的东西如何能说得清楚。 就世上所有流浪情结的人而言,有的是在心灵中流浪,有的是在川原大野中流浪,有的则兼而有之。对此,我深..
山西灵丘与河北蔚县交界处的甸子梁山,海拔两千一百五十多米。山虽高,但峰顶却是一马平川,没有任何起伏。居其上,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绵绵无边,坦荡如砥。当地人给它起了个漂亮的名字:空中草原。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一说草原,我的耳边便会响起德德玛那雄浑的带有磁性的歌声。那歌..
春意甚浓了,但在北方还是五风十雨,春寒料峭,一阵暖人心意的春风刚刚吹过,又来了一阵冷雨。 我在草地上走着,忽然,在鲜嫩的春草上看到一只雪白的蝴蝶。蝴蝶给雨水打落在地面上,沾湿的翅膀轻微地簌簌颤动着,张不开来。它奄奄一息,即将逝去。它白得像一片小雪花,轻柔纤细,楚楚动人,多么可怜呀! 它从哪儿来?要飞向哪儿去?我痴痴望着它。忽然像有一滴圣洁的水滴落在灵魂深处,我..
清凉秋雨送走了一个燥热的苦夏,燥热的心总算静默下来了。在这秋虫唧唧的秋夜里,我骤然从昏睡中惊醒。远方的钟楼上,响起了悠长的钟声,又一列火车隆隆驰过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是生命的暗示吗? 我在想,秋虫因何要昼夜而鸣?是因为它强烈的生命意识吗?是因为它深知生命的短暂,而必须高密度的显示自己的存在吗?是因为它那生命的全部价值,都隐含在这微..
鸣字是我最早认识的字,这和最初认课本上的日月水火,人口手刀不同。因为在我学龄前,就在铁路上看到鸣字,每隔一段一个,威严醒目地站在那里,仿佛等着我们像看火车一样去看它们。 铁路从我们村穿过,名曰兰新铁路。其实,兰新公路也从我们村和..
我的爸爸,小城的人都习惯叫他童老板,他的生意渐渐做得大了,我们的家搬到省城,我轻易回不去了。 学校真是好学校,人们都说它属于全市最好的初中,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会到这样棒的学校读书。上学,回家,我乘坐101路电车。以前的小城没有这种庞大、便捷的交通工具,它像神秘的道具,门一站一站地打开,再关掉,发出气流喷涌的声音。 我沉默地看着上上下..
因为先天性的外耳道狭窄,大一那年,我不得不开始使用助听器。 大学的生活令我感觉新鲜和激动,但我依然不能坦然地面对我的耳疾。 我在大家的面前显得孤僻。我从不主动和人说话,因为我无法听清他们在讲什么。我会故意假装成少一根筋的样子,表示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热情。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如果必须戴上盒式助听器,我会只戴一边的耳朵,虽然噪音明显多一些,但是这会让人误以为我在听收音..
刚升入初中的女儿有一天突然告诉我,她要写爱情小说,我问:怎么?有人喜欢你?女儿答:没有。那你知道该写些什么?就像那些青春小说一样写。女儿说的青春小说,是她最近和女同学之间互相传阅的那几本校园爱情小说。我没有阻止她看那些书,是因为我觉得凡事顺其自然,硬性阻止并不一..
比岸边的黑石更远,更远的 是石外的晚潮 比翻白的晚潮更远,更远的 是堤上的灯塔 比孤立的灯塔更远,更远的 是堤外的货船 比出港的货船更远,更远的 是船上的汽笛 比沉沉的汽笛更远,更远的 是海上的长风 比浩浩的长风更远,更远的 是天边的阴云 比黯黯的阴云更遠,更远的 是楼上的眼睛..
今天清晨,林子里格外绚丽。 红色、金色、绿色的叶子 洒落在大地上,有些正在 飞舞,有些仍挂在空中。 色彩斑斓,婀娜多姿, 把它所在的那个地方带入永恒。 这里无须匆忙,也没有停滞。 看,它確实在寻找自我, 根在土壤里高傲地穿行。 看,它没有一丝困惑, 这就是它的全部,完美无缺的 姿态。以相同的姿态,或跑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