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我和钟书一同散步,说说笑笑,走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太阳已经下山,黄昏薄幕,苍苍茫茫中,忽然钟书不见了。我四顾寻找,不见他的影踪。我喊他,没人应。 只我一人,站在荒郊野地里,钟书不知到哪里去了。我大声呼喊,连名带姓地喊。喊声落在旷野里,好像给吞吃了似的,没留下一点依稀仿佛的音响。彻底的寂静,给沉沉夜色增添了分量,也加深了我的孤凄。往前看去,是一层深..
每个周末我们都会送多多去爷爷奶奶家或外公外婆家,每周轮替,这样我与妻轻松一下,老人也可以有机会与她亲近。 有一个周五,我与妻照例开车去幼儿园接多多放学。一见面我俩就一如既往地对她热情与谄媚,她也很开心的样子回应我们,这时我们仨都想不到之后会发生什么,而且我们仨都会在那之后成长。 车离开幼儿园大约三分钟就会经过一家麦当劳,每次经过时我和多多都会一起喊几声&ldq..
1。。。。。★。。。。。★。 我是一个挺别扭的人,爱说反话。 以前喜欢一个男生,隐约感觉对方也对我有意,嬉笑打闹,关系就只差捅破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对方有些迫切,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心中一动,表面上却满不在乎地说:才没有!半点也没有! 他的神色黯了黯。 我心想..
我想给你写封信。没有什么特别原因,现在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过得可好,以及我们将会在何时何地相逢。这个世界,能够温柔耐心地对话的人太少了,更多时候,更多人,他们关心的都是这个世界的虚假和热闹。 也许没有逻辑和秩序。也许颠倒了记忆和未来。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在写,你在读。之前我只遇见过一个人,他住在很远的地方。我们说过那么一次话之后,就告别了。 我猜想有很多人临终之..
讲讲我爹吧。我爹身体特别好,他身体有多好呢?他70岁那年到我那儿去,看见一个带土的大花盆,搬起来就走。那花盆我几次想搬都觉得特别重,老爷子倍儿有劲,就给搬走了。有一天在家里聊天,他自个儿揉着肚子,忽然说肚子里好像有个东西。从那天起,这个世界就全变了他腹腔里长了一个瘤子,这瘤子你想想他都能摸到了,可见已经很大了。我们很快就联系了附近的医院做手术。..
那会儿《梦幻西游》还很火,我读小学,和班上两个好朋友一起选了一个区,他们俩一个叫飞天小剑侠,一个叫飞天小剑仙,而我取了逍遥剑客008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拒绝和我一起,做什么都是他们两人一起,让我孤零零一个人。 但我并不开心,因为在学校他们俩总和我吹嘘说他们在大雁塔抓到了神兽泡泡,爆到了神器金背大砍刀,我说你们也带我去瞅瞅呗! ..
|一| 2015年春节,在奶奶家玩手机,突然知乎上有人邀请我回答问题在复旦大学读书是怎样一番体验? 我打开电脑,伴着窗外的爆竹声,一气呵成写了在知乎的第一个答案。 我在结尾写 这就是复旦吧。不是每个人都向同一个终点狂奔。跑的,跳的,溪边濯足的,叼牙签晒太阳的,五花八..
青春期的时候很烦叛逆这个词儿,因为班主任总是说我叛逆不听话无组织无纪律。 我觉得很委屈,因为我一直想不通我到底哪里叛逆了。有的同学因为叛逆去剪了光头,在大红内裤外面穿薄透的白色裙子,高三考完试烧书砸窗户,在喜欢的姑娘楼底下大吼大..
人要看起来神气,必须轮廓分明。演员和演说家在出场之前,甚至得先了解舞台后方布幔的颜色。 如果布幔是深蓝的,就避免穿深蓝色西装去演讲,甚至黑西装都避免,而改穿浅色的衣服。 你想想,在深蓝布幔前,穿白上装和蓝上装,哪个显眼、突出? 你再想想,如果你是领导人,要对群众发表讲话,你坐在一个深色高背的大椅子里,双肘又放在嫌高的桌子上,那气势能出得来吗? 坐的..
我28岁那年,人生迎来了几个瞬间引发的连锁反应:女友送了部相机给我,我爱上瞎逛瞎拍,瞎拍的东西拿了奖,拿了奖的我开始专职做摄影师再后来,因为受不了女友逼婚,终于让女友变成前女友,最后却鬼使神差地自己开起了婚纱摄影店。那些日子,我近距离地观察过不少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男女。我总忍不住想象,如果当初我也咬咬牙对前女友说了那句我愿意&..
她曾经是我美丽文静的女同学,我们习惯叫她玫瑰那时大家都迷恋亦舒的小说,就用《玫瑰的故事》里主人公的名字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外号。 玫瑰有一张白皙温和的面孔,一副天生可以当歌星的好嗓子,说话语速总是慢慢的,音量总是小小的,但很能说到人的心里去。 学生时代,我们起初是对手。那时她身体不太好,却总和我争语文成绩第一..
中午,格林尼治的一座乡村寓所里,摄影师约翰达格代尔正在给我拍照。他歪着头,身体向前微倾,一丝不苟地捕捉我侧面的影像。我坐在离他约三英尺远的地方。 这座乡村寓所归属于约翰达格代尔,寓所的每个房间都挂满了他的摄影作品。而你绝对无法相信,这些令人赞叹的照片是由几乎完全失明的他拍摄的。 10年前,视网膜炎夺去了他的大部分视力。医生宣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