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1978年入伍,在北京军区战友京剧团任美术组学员。三年后提成23级小干部,时任美术设计。七年后,部队精简整编遭遇淘汰。 那一年是1984年。 元旦刚过,政委笑眯眯找我谈话,态度异常和蔼,我心头一沉,知道这回狼来了。我很配合,对组织上的决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甚至第二天就搬出了军区大院。 据我所知,和我一批转业的,到现在还有些人住在军区大院里没有走..
在《天涯明月刀》中有一折,刺杀盟主杨常风的人中,有一位掌门误听他说自己无德无才,要换人选,才起了杀心,他说:区区掌门之位在杨常风眼里不算什么,可那是我一辈子的追求啊!还有几位是受不了盟主铁令如山,不管能力够不够,一定要办到,而成就的只是他个人的名声。燕雀们也并非没有大志向,贵在自知之明,能力所及的志向最佳,会不惜一切地捍卫尊严,何尝不是可敬? ..
叶琪走进实验室的那个早晨,森树正在给豚鼠灌胃。 在一群学妹眼中,帅气的冷面学长显然比动物实验有吸引力得多。 叶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回想起头天晚上她们还在讨论:拿动物做实验是多么残忍,恶心。她不觉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为了暑期实践的学分,她肯定不会和此刻花痴般的室友来毒理系做实验的。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下不了手。 ◇冷血学长◇ 叶琪喜欢这些鼓着腮帮子..
她是一位30岁出头的女性患者,是北大的学生,研究生在读。她的孩子很小,丈夫对她也很好。这位患者为人非常通情达理,在读书期间和老师、同学都相处得非常好。她刚一检查,就被发现是胰腺癌晚期。我们都知道胰腺癌晚期被称为癌中之王,是一种恶性程度非常高的癌症,患者的平均生存期很短。因此,我们也知道她的结局不会太好,她自己心里也很明白。 从入院开始,我..
悲痛 纵身跳下大河的时候,年迈的父亲知道,儿子溺水早就超过12个小时。他要找的儿子大概已成了冰冷的尸体。 那晚他在工地上干完活,大汗淋漓,想到河里洗个澡,可下水后就再没冒出头来。民警来了,消防队员也来了,说不熟水情,不敢轻易下水。随后,专业的打捞队也来了,但他们说水面宽阔,一天的打捞费用得花3万元。 他没钱,但他还有力气。当年,他用这些力气抱过、背过、打..
唐笔记小说《朝野佥载》写了这样一个好玩的赌徒,说咸亨年间,贝州有个叫潘彦的人,嗜赌,尤爱玩一种叫双陆的赌博游戏。每次外出,都要将赌具带在身边。 有一次出海,风疾浪大,结果船被撞破了。潘彦情急之中,用右手挟着一块船板,得以活命。而他的左手,却死死抱着那副赌具。嘴里边,衔着玩双陆用的骰子。就这样,在海上漂流了两天一夜,天不灭他,最后,海浪把他推到岸边。潘彦的双手,磨损得..
海南的黄花梨是极其名贵的木材,是制作高档家具的上好材料,以其制作的家具被视为上乘佳品,而且极具收藏价值。带有鬼脸的黄花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被视为佳品中的珍品,价值连城,受到世人的追捧。 其实,所谓鬼脸就是黄花梨木受到伤害之后留下的疤。因为海南地处沿海,常遭台风袭击,所以生长在风雨飘摇中的黄花梨不是被扭曲,就是被..
那些在青天上飞来飞去的女子大多身躯如香柏树,眉目则如宋画,而且中英文都流利清扬。在飞往北美的旅途上,我就遇见这样一位。她温柔地对我说:我认识你,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过了半小时,她再次来到我身边:有什么需要吗?尽管告诉我,不要客气!她忽然眼睛一亮,我待会儿给你端一点前面的水果&r..
在喧嚣的机场书摊摆着一本小书《活法》,上面记录了日本企业教父稻盛和夫1997年被确诊癌症后的一段经历:这位拯救日航的人开始拯救自己,在一家寺院剃度,头顶斗笠,脚穿草鞋,开始托钵化缘。在他累得几乎要散架之时,一位打扫公园的老婆婆一路小跑来到他跟前,向他的行囊里丢进了500日元的硬币。 那一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贯穿稻盛和夫的全身,他心里顿..
印度非常著名的佛学院有一个奇特的习惯:凡是要到该学院就读的学生,第一次入学时,必须要从一个奇特的小门里进入。这个小门很窄,而且很低,因此,从此门进入者必须侧身弯腰低头才能够通过。该学院为新入学者设置此门的用意,就是要教诲人们,生活中不会一帆风顺,要学会该低头时就低头,从而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前段时间,一个朋友向我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你是喜欢挺直的麦穗,..
让我一直误以为,它们才是 世上最充满仇恨的人 一样的冰冷,又一样的固执 其实,它们时刻都在用枕木 感受彼此咣当咣当的心跳 即便日行千里,也没 画上一个句号 而且,两根铁轨都不偷懒 谁也不肯把自己的肩头 悄悄缩回一些,让沉重的日子 只从对方身上压过..
小区门口时常坐着一位老人。 他独自居住,晴天时便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晒太阳。我不认识他,虽然常常遇见,但从没有打过招呼。 后来我突然遭遇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整整三个月不得不坐在轮椅上度日,友人便送来一支竹笛,让我独吹自娱以打发时间。我只在年幼时学过吹笛子,多年不练很是生疏,勉强吹成一曲,断断续续,更加心烦。有一天,我正在练一曲《箫色》时,听到远处传来清幽凝重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