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乡下的时候,后山有一片相思林,黄昏或清晨,我喜欢去那里散步。 相思林中住了许多麻雀,总也是黄昏和靖晨最热闹,一大群麻雀东蹦西跳、大呼小叫,好像一座拥挤热闹的市场,听到震耳的喧哗声,却没有一句听得清楚。 路过相思林时,我常浮起一个念头:这一群麻雀为什么不肯歇一歇呢?它们那样子无意义地蹦跳、无意义地呼喊喧哗。又是为什么呢? 我的念头生起后就灭去了,没有特别..
迪特马尔霍普是德国SAP公司的首席执行官。2009年年底,SAP公司的资金链发生了断裂。霍普对此心急如焚,寝食难安。为缓解压力,他果断扔下手头的一切,飞往美国度假去了。 三天后,霍普来到了位于费城和威明顿交界处的长木公园。占地1050英亩的园林里,树木葱茏,风景如画。令霍普惊讶的是,如此规模庞大的公园竟是杜邦家族的私家园林。接着他还得知,一个世纪多以..
上星期天,是母亲的生日。午间,我和往常一样,躲在书房里,要么上网浏览,要么看书,要么写作。午后,亲人们陆续来到:母亲,妹妹和妹夫,弟弟和弟媳。我仍旧和往常一样,走出来,打招呼,稍作问候,说些闲话,然后,把接待任务交给太太,又回到电脑前。我似乎从来都是这样,并非和血缘最近的人谈不来,也不是阔人猛人要我赶写旨在治国平天下的宏文,连不给稿费的本市报馆也没向我约稿,我没和大家坐在..
小时候,我对母亲的印象是白天去生产队出工,夜里总是洗萝卜、切红薯片、或者纺线、纳鞋底、在门上拉了麻丝合绳子。母亲不会做大菜,一年一次的蒸大菜,都是父亲亲自操作的,但母亲的面条擀得最好,全村出了名。家里一来客,父亲说:吃面吧。随后,厨房一阵案板响,一阵风箱声,母亲很快就端上几碗热腾腾的面条来。 客人吃的时候,我们做孩子的就被打发着去村巷里玩,玩不了多久,我们就偷偷溜回..
刚当兵那会儿,他沉浸在难以抑制的兴奋之中。每天他都要英姿飒爽地穿上军装,让他的战友用数码相机一张又一张地拍照;每天他都要跑去微机室学习电脑,他不但学会了打字,还学会了用打印机给家里打印一封家书。家在遥远的大山里,那里有瘦骨嶙峋的古树和石头,土地和村落。家静静地卧在村落一角,家里有几亩薄地和一头黄牛,有十四岁的小妹和六十岁的母亲。 字迹工整的家书散着油墨的清香飞回大山..
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用他的话来说,一个就已经够烦了。 我爸和天底下普通的爸爸都差不多。他会帮我检查作业,却常常把我对的答案改成错的,以至于每次看到他拿我的作业本时,我都想高呼:老爸,你快休息去吧!他会偷看我的日记。可他看完之后,还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眉飞色舞地说:你连日记都写得这么好。我忍不住喷了出来,幸好,不是..
有一种爱,是无言的,是厚重的。当爱在时往往微不足道,无法细诉;当爱失去后却让人时时想起,终生难忘。心里就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那年离家求学,母亲不停地叮嘱,还偷偷地抹了几次眼泪10515;但父亲很少说话,只是不停地往书包里塞东西:月饼、食物、常用药、日用品就怕他的孩子在千里之外不习惯,会受苦。 父亲,..
阳阳: 我刚满三周岁的小儿,今夜在梦里,你又从我压在枕头下的相册中走出来,蹦蹦跳跳出现在我面前 你知道吗,阳阳,当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们就曾为生计所迫搬过两次家了;在你一天天长大的这三年,我们又因种种缘故挪过两次窝。生活在这个竞争日趋激烈的城市里,和那句人挪活树挪死&rd..
养育巷 这是我关于伞的故事。我心甘情愿为它安上这样一个美丽的开头。因为我一直坚信,人生会有无数次与大雨的不期而遇,也会有无数次的小雨如约而来,你总需要一把伞,你用它劈开雨点,毅然前行。你期待能看清什么,但有时候什么都不必看清。雨让你忘记了世界本来的形状,它可以改变一切;对于南方来说,雨水中的景象才是它们的真实形象。因为喜欢雨,从而喜欢上一把伞。假如你不想匆忙奔向终点..
1999年6月,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时间,我离开学校到矿山里顶了父亲的班。我考大学无望,除了看小说外,数理化成绩一塌糊涂。父亲也不抱希望了,干脆早点从矿上退下来,让我顶上,也算是解决了我的工作问题。 我的生活轨迹就沿着父亲的路走着。如果没有意外,工作三四年后找个愿意来矿山的女人结婚,然后过日子。许多矿工的子女都和我一样。 我的工作内容简单枯燥,在一个黑黑的小房间里..
十九岁那年,我出学了,由一个校门,走进了另一个校门,成了一位教师。 那所学校在山里,门前临河,水清的如女孩的眼睛,亮汪汪的。背后,是一抹青山,高低起伏,绿树成荫,很美。 学校不大,三百多学生,十多个教师,上课教书,下课嬉戏。星期天,还可以几个人一块儿到河里钓鱼,日子过得很惬意。 但问题不久就出现了。 一天,头发花白的老校长找到我,说:..
紫堇坐在床上,手里不知道摆弄着什么,柔和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很好看。我走过去甜甜地问了一声:姐,你在弄什么? 给你编个花环。紫堇说着,便把手中那个花环戴在了我头上,笑着说道:我的妹妹是最漂亮的小公主。 姐姐也漂亮。我拉起紫堇的手要跟她玩跳房子。而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