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上课,老师常手捏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绘图讲解。 板书后的老师,大体分为两种风格。 一种是写完后,盯着黑板讲课,讲完,自己动手,拿起板擦,把黑板擦干净,再书写粉笔字。四五十分钟的一节课,反复擦写数次。等到下课时,此等老师的仪容比较惨,指端染白,袖子缘镀了银边,头发、肩膀上都留下薄薄的粉笔灰,朝如青丝暮成雪。 还有一种风格,多..
你跟我说某个人多么优秀多么出色,我可能还不感兴趣,但说到她有个不一样的特质,我会感兴趣。因为这些才是可以学习的。最该学习的不是别人的成功,而是她不间歇地都在做那些不起眼的小事。 新晋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门罗,只是个家庭主妇,人到中年才开始写字。她就是写字,每天都写,从未停下来过。家里四个孩子,忙完孩子就是写字,也不认为自己写得多好,她说:生活琐琐碎碎,写..
我的家在农村,爸爸妈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年的收成勉强能维持一家三口过日子的费用。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穿着妈妈做的衣服。妈妈的手艺在村里数一数二,做出的衣服针脚细密,样式漂亮,我经常穿着妈妈做的新衣服出去炫耀。 长大一点后,村里人自己做衣服的就很少了,大家都去城里买衣服穿,而我穿着的依旧是妈妈做的衣服。看着身边小伙伴身上从市场上买来的时髦服装和漂亮的鞋子,再看看我..
我觉得年轻人就应该多闯一闯,不要因为前面有危险就畏缩不前,那样是不会有太大成就的,将来老了一定会后悔的。 警察说:这就是你闯红灯的原因? 老师,我每次考试都非常紧张,大家都告诉我说,就当没这回事,平常心对待,像平时做作业一样,这样不对吗? 老师说:这就是你作..
新居的南窗和北窗都见得到鸟。它们在玻璃窗外划直线或斜线。刚搬进来,这样的情形让人一愣。鸟之飞行如弹射,如石头飞过去。住了一段,才察觉这是福气。承鸟不弃,它们肯在窗前划来划去。远处天空,更小的鸟在缓缓地飞,像漂在水库上的树叶。 我区分不出鸟群当中谁是谁,只看见它们中间的一只鸟嗖地去了一个地方,又有一只嗖地去了另一个地方,却弄不清它们的路线是从哪里到哪里。譬如,一只麻雀..
遇见那个叫小娅的女孩儿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经常去她工作的书店买书,可能也是投缘吧,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她是个很细心很有上进心的姑娘,似乎每次去书店的时候,但凡店里没有客人,她都是很认真很安静地抱着一本书在看,有时碰巧赶上有顾客和她喜欢同一类型的书时,她会很开心地和他聊上几句,谈一谈自己对书中人物的感受,虽然言谈举止都是怯生生的,但我总觉得那时候的小娅是..
饭桌上,儿子用筷子挑选碟中的菜。 太没礼貌了,不是说不可以这样挑菜吗?你忘记了? 在家里我才会这样,在外面我不会。 就是怕你习惯了,在外面依旧这样,那就太没家教了。我在小事上非常执着。 儿子正步入要证明自己长大、有独立思想的阶段,哪肯就此罢休,于是两个人争起来。 ..
离家的那天夜里,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外祖母陪我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塞给我一包她爱吃的糖果。其实,我不爱吃糖,并非因为坏掉的牙齿,更多的是因为不喜欢甜腻的口感,可我还是笑着收下了。因为如果有人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你,那便是真的爱你,尽管并不喜欢,但是没有理由拒绝。 汽车开动以后,我看着外祖母的身影随着两排加拿大杨树不断后退,单薄又孤寂。就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两..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我问妈妈:将来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漂亮吗?会富有吗?妈妈给了我一个耳光说:蠢货,你是一个男孩。剧场里顿时笑成了一团。这个把英文歌词改成笑话来讲的女生叫周旅,是附近一所大学的学生,暑假做兼职时,被一个群头选中,来剧组跑龙套。 周旅的戏份并不显眼,演一个小丫鬟,大多数的镜头是走过场,没有台词,没..
和其他许多小情人一样,小内跟我之间存在许多恋爱密码。 我为车子取了个名字,叫人生战斗路队长,简称队长,captain。 跟队长相处,我有一些小习惯,就是音响的大小声永远只能设定在偶数,如果不小心转到奇数,我一定伸手把它上下调整。小内也会帮我。 ..
我是个活得特别糙的人,所以对那些只属于女性的精致的技巧,有着天生的崇拜感。 真正让我放下对温香软玉式精致生活的向往的,是一个比我更粗糙、更原生态的姑娘。她是生物科学院的学生,装束基本4年没变,牛仔裤加随便一件合适的上衣,冬天棉裤棉鞋裹成球。但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和精致毫无关联的姑娘,实验数据记录得一丝不苟,操作顺序从来都毫无差池。 印..
我喜欢坐火车,所以总是各种路过,沧州西、徐州东、镇江南什么的,它们对我只是个名字,我对它们只是个过客,谁都没给谁留下些什么。 南京南站留下过签名。有一次我去上海经过南京,一位车站的工作人员匆匆忙忙跑到我的车厢,他说是那列火车上的列车员微信告诉他我在车上的,火车只停三分钟,他拿着《在难搞的日子笑出声来》找我签名,没来得及照相就又赶紧跑下车了。 我看着他兴高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