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真善美这个说法,那时想来,真是最容易的,每天醒来就活在真实里,而善与美的境界,是需要修行的。 长大以后才渐渐明白:真比善比美都更难,因为敢于接受大真实,有..
在我还不到一岁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场病,持续高烧,滴水不进。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母亲和母亲怀里的我赶到县城医院,大夫有点不耐烦地说:孩子都这样了还来医院干什么?没多大意义了。旁边有病人家属也关切地过来捏捏我的小胳膊,说:身子都凉了,别要了。也有人安慰母亲:还年轻,再生就是了,别太难过。母..
见客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易安居士的好词太多,这一阕不算最为著名,但任谁读了都会觉得美。美在单纯、自然,寥寥几句,一个羞涩少女的形象从词句中活脱脱生动起来。意境也美,美在情感,美在情浓而语淡,美在一见钟情、一往情深,却只是不说,反而这不说,比任何的说,都更为深浓。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
前两天,我看了网易新闻做的一个专题,叫做CBD的午餐。专题采访了在北京CBD工作的商业顾问、建筑师、室内设计师、媒体人等等。每天的午餐成为了他们最大的烦恼,好的太贵,便宜的太脏。每天在食堂吃太单调,在便利店吃人多得像要打仗。 CBD是北京的中心,它在短短几十年内是变得如此繁华漂亮,每次我路过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中国真的..
一位想学习玉石鉴定的青年,听说在远处有一位年老的玉石家,他就不远千里去向老师傅学艺。 当他见到老师傅,说明了自己学玉的志向,希望有一天能像老师傅一样成为众人仰佩的专家。老师傅拿一块玉给他,叫他捏紧,然后开始给他上中国历史的课程,从三皇五帝夏商周开始讲,讲了几个小时,却一句也没有提到玉。 第二天他去上课,老师傅仍然交给他一块玉叫他捏紧,又继续讲中国历史,一句也不..
2011年4月,北京当代艺术基金独立董事田朴珺来到纽约游学,在一个犹太老木匠沙多那里订制了一个很漂亮的书架。 等书架送来后,田朴珺发现它有些高,自己不容易够到最上端,于是又让沙多老人再做一个配套的木梯,并且预付了300美元定金,等到10天后交货再付另外300美元。 但10天后,沙多却没能按期交货,而是告诉田朴珺他对书架的喷漆工艺不满意,要求喷漆厂重做,因此需要..
喝茶是件风雅事。 在民间,种茶、采茶、喊茶,也颇风雅。三年前,我们当地一个茶女子将南茶北引,在太行山脚下的桐花村,成功培植出杭州龙井的雏苗,我才有缘得见喊茶的场景。惊蛰那天,晨曦初染,草木还在酣睡,喊茶者摆齐锣鼓,润好喉咙。嗵,一槌下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似声声春雷。茶发芽!茶发芽!喊茶者,喊天喊地喊醒茶树..
岁末,单位工作比较忙。那天加完班从单位出来,已是晚上九点多。街上霓虹闪烁,车来车往,一派歌舞升平。我走到十字路口,等红灯变绿,脚步却迟疑起来,心里生出些许茫然。这条路,我太熟悉了,不知不觉已走了20多个年头。以前下班,我会不假思索地沿着街道向右走,那里有我的老窝,有父母为我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童年和青春。后来结婚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便逐渐习惯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方水土,就叫故乡。 它是人生在清晨出发的地方,也是黄昏时最想回到的地方。 它收藏着我们的童年和身世。它不决定我们的能力,但决定我们的秉性和气质。一个人最重要的生命特征,和它有关。 沈从文曾说:一个士兵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回到故乡。 沈从文一辈子都在写故乡。我去湘西,看的不是凤..
在纪念祖父诞辰一百周年时,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就是人们为什么总是对整数特别有兴趣。莫名其妙,就成了习惯。记得祖父在世时,对生日似乎很看重,尤其文化大革命后期,一家老小都盼过节似地惦记着祖父的生日。是不是整数无所谓,过阴历或阳历也无所谓,快到了,就掰着指头数,算一算还有多少天。 祖父的生日庆祝,安排在阳历的那一天,有时候,却是阴历,关键是看大家的方便,最好是一个休息天..
站在城北的山上,不仅能感受满山苍翠,还能鸟瞰全城,这里自然成了摄影发烧友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好几次,我在这里练习摄影的时候,都发现一个姓杨的老头特别显眼:他不仅摄影时只用左手,干其他事时也是只用左手,右手老是揣在衣服口袋里。我有点纳闷,就好奇地问他:摄影是个技术活,你为何只用左手? 对我的好奇,老杨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后来,问的人..
世上没有那么多天大的事,除却生死,都是小事。 欠缺什么体验,谁也不会欠缺恐惧的体验。 在我们半长不短的人生经历里充满了天大的事,它们在当时确确实实让我们陷入了绝望和恐惧。 天大的事都是什么呢?它可能是小时候哪天你弄坏了电视机坐在家里绝望地等待父母下班回来一顿揍;是上学时你书包里揣着一张不及格的试卷走在回家请家长签字的路上;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