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童年时曾是扼杀蝴蝶的小妖魔。大兴安岭有一种俗称大马莲的蝴蝶,深紫色,羽翼上有点点赤金的颜色,它比一般在花间蹁跹的蝴蝶要大上好几倍,雍容华贵,飞起来姿态娴雅,美得令人炫目。这种蝴蝶不大喜欢徘徊花间,它们通常是在林间的草地上翻飞悠游。我和许多女孩子那时最热衷的事便是用衣服罩住这种蝴蝶,将它捉到手中,它的羽翼在我的指间簌簌抖动的时候,我们便将它在掌..
娘其实已经听不见声音了。十几年前的一次车祸,让她的耳朵完全失聪,助听器给80多岁的她带来的只是一些噪音。她更多的时候是靠看别人的嘴型和猜测,与别人对话。 但我还是坚持每周要给她打一次电话。父亲去世后,娘就住在大姐家。大姐告诉我,很奇怪,娘对其他声音都充耳不闻,唯独对电话铃声有反应。每次打电话,娘即使坐在院子里,都会告诉姐说有电话了。来了电话,都是大姐接。每次娘都会问..
有人曾经这样说:结婚前,除了睡觉都在一起;结婚后,除了睡觉你东我西。这样的话有些调侃的味道,让人在忍俊不禁之余依稀想出了一些道理。对于真正相爱的男女来说,总是渴望彼此能时刻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要分离,即使是暂时分离了,也要不停地打电话发短信,想方设法和对方亲近。记得在几年前,我的一个朋友曾经爱上了一个女子,他在寒冷的冬夜里第一次去和她约会,两个..
有人把弯路走直了,惊喜于找到捷径;有人把直路走弯了,欣喜于感叹美景。 那年月,她和他同生活在这座小城里,她在纺织厂上班,他在印刷厂工作。他幼时玩耍折了腿,治愈后落下腿疾,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每次她上完夜班,他已静候在厂门口,向她轻声地咳嗽示意,然后跛着脚在前头引着走。有条宽敞的正街直通她家,他却从来不走,非要领着她沿另一条由几段附街组成的弯路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一直长到20岁,我都不知道洗碗是什么滋味。我感觉妈妈像个魔术师,每次吃饭前,我总能从橱柜中掏出一只只洗得干干净净、泛着诱人白光的大碗。 与碗有更多的交流是结婚以后,我不喜欢洗碗,爱人当然也不喜欢。往往是吃过饭,一堆油腻的碗摞在水池中。为了使生活能够继续下去,我们想了很多洗碗的方式,比如你做饭,我洗碗,下一顿换过来;再比如采用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博弈来决定谁的命运更悲惨。..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在县城上学,读高二。快要收麦的时候,有一天上午放学,我冲出教室,准备向食堂冲刺。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小名,回头一看,是爹。爹将鞋子脱了,垫在屁股下,坐在我们教室窗户下等我下课,看到我,正穿鞋子。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迈脚,差点摔倒。我忙扶着他,他不好意思地说,坐了半节课,腿麻了,老了啊。爹身边有个袋子,我要背,爹不让。我扶着爹往外走。 爹说..
一个11岁男孩和几个同学一起上厕所,同学问他:你能不能跳着摸到厕所上面的那根梁?好胜的他不由分说就跳起来,谁知正好被一位老师撞见了。老师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你竟敢翻女生厕所?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喝令他双手抱着横梁,吊了3个多小时。下午,老师又让他站在桌子上面,检讨自己翻女生厕所的行为。..
一场实力悬殊的恶战后,团长只带着三十多人冲出重围。一路狂奔。甩脱了强敌的追击,三十多人几乎是瘫倒在一座小山坡脚下。大家已是几昼夜滴水未进,现在咳嗽一声都能打出火花。 警卫员爬到旁边拐弯处,喊不出话来,他只能举起手臂示意。团长把残部带过去。发现山脚的乱萆里隐着一个两只脚大小的窟窿,窟窿里静静地卧着一泓清采。三十多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有水,就有了命。 大家把目光投..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球拍加一个球,一共是1。10美元,球拍比球贵1美元,那么球是多少钱?这个问题显然不需要很复杂的计算,难度就和小学生每天功课要演算的题目差不多。但在几年前,麻省理工学院的心理学家谢恩弗雷德里克让普林斯顿大学和密歇根大学的学生来解答这个问题时,给了学生们足够的时间算出答案,结果呢,50%普林斯顿的学生和56%密歇根的学生都答错了。他们的答案是..
1 天文学家说,在300万光年的遥远处,大约有一个和地球相似的星体,那里可能有生命。 300万光年的路程有多远,我们如何去那里探寻生命同类?300万光年,遥远在我们的想象之外。 热热闹闹的地球,其实是一个孤零零的岛屿,一条永远到不了彼岸的船,一颗被上帝放逐了的气球。 洪水与诺亚方舟是一个象征,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人生的孤独感与漂泊感。 2 ..
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坐在家门口的小山包上,望着远方影影绰绰的群山,看着看着,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走出大山,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就这样,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我完成了大学学业,在外打拼几年就回到山村办起了采石厂。 事情总是做比想难。资金不足,市场狭小,交通不便我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在采石厂开办三个月后,我这个七尺汉子长大后第一次在父亲面..
电梯是我不太喜欢的公共场合之一,因为不认识的人勉为其难地呆在一个小盒子里,彼此靠那么近,还得拼命绷着,大气不敢出,实在累人。 我通常的做法是假装没看见周围还有人,目不斜视;或者看看顶,看看地,看看到几楼了,看看表,总之就是不看旁边的人。说实话,这时气氛总有点尴尬,但没办法,我只会这么一招,因为人家也正假装没看见我。然后电梯门一开,大家忙不迭各奔东西,挺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