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我们还不知道约旦在哪里,却已经在国际新闻广播中听熟了约旦国王侯赛因。这个专用名词几乎成为一个现代国际关系的术语,含义远超某一个国家某一个人。这,正是我非要去拜谒陵墓不可的原因。 陵墓在王宫,王宫不是古迹而是真实的元首办公地,因而要通过层层警卫。终于到了一堵院墙前,进门见一所白屋,不大,又朴素,觉得不应该是侯赛因陵墓。也许是一个门楼..
去年,我走访菲律宾吕宋岛中部的一个小村,到了村民克鲁兹家,那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有的地方还漏风。灶台上方挂着一幅《最后的晚餐》,墙角供奉着一尊圣母玛利亚的雕像,房顶上吊着一个20瓦的灯泡。这盏灯称得上是克鲁兹家里唯一的电器。 克鲁兹见我对灯感兴趣,拿出上个月的电费账单,我一看,吃了一惊。 克鲁兹一家的..
15岁以前,我在台湾念书,当时台湾每间中学皆有军方派来的教官驻校,表面上教导学生上军课练练步操打打枪,实则监视师生言行,是一种另类的训导主任。非常捣蛋的我总是教官办公室的常客,记得有一回。教官狠狠处罚了我一顿,然后郑重地告诫我校规的神圣。他说:国父孙中山先生说过有四种人是没有..
猎貂,主猎紫貂。紫貂,俗名大叶子,毛皮珍贵。用紫貂皮制成的裘装,得风则暖,着水不湿,点雪即消。满清王朝规定:非皇室与二品以上王公大臣不得着貂裘。 据说,老辈人猎貂,为使貂皮无损,在风雪天赤身裸体躺在有紫貂的山里。紫貂心善,常以体覆盖冰冻之人,使其暖,便被捉。只是,十人捉貂,常十人不得生还。 三皮把脸贴在母亲的胸膛,一股凉意立刻从他的脸皮传到心里,便禁不住心颤了..
在河边,一只狼要带好几只小狼过河。以我们粗浅的经验,它一定会一只一只地叼过去。但事实并非如此。老狼因怕子女受伤害,它会咬死一只动物,把动物的胃吹足气,然后再用牙咬住蒂处,做成一只鼓鼓囊囊的皮筏。借着这生命的皮筏,全家渡河。 在动物界,狼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如果让单个的狗与单个的狼搏斗,败北的肯定是狗。虽然狗与狼是近亲,它们的体型也难分伯仲。但为什么败北的总是狗呢?..
母亲睡在床上,头发散乱。脸色蜡黄,如一盏即将熬干的灯,风一吹,就会熄灭。 母亲得的什么病,至今我们也没弄清。 母亲是在一个冬天生病的。那时候,队里种了一块花生,挖过之后,地空在那儿,花生地里,花生一般是很难挖尽的。于是,母亲就想去翻捡一点,当时不能白天去,母亲就选择了晚上。 那夜很冷,地上下了一层白霜,月亮一落,白花花的,如雪。 母亲上半夜去的,下..
从前,有一个孩子,他长得高大强壮,所以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男人了。 看!他对母亲说。我已经是一个男人了!把父亲的剑给我,我会照顾你的。 那太好了!他母亲说。她将剑交给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笑了。 孩子轻轻地握住剑,他是那么强壮,握着剑挥舞起来。 你看!&r..
她住在村子最西头,两间红砖青瓦屋,单门独户。屋内。石灰抹的墙壁,很清净,塑料袋做的天篷,很雅致。屋前,一口两亩大的水塘,水清,鱼虾多,夏秋时节,青蛙的音乐会每夜都会伴着她和孩子们入眠。屋后是一片棉花田,这几天,棉花正开得急,一个个笑咧了嘴,像毛茸茸的小雪球,好看极了。 傍晚,天有点阴,她早早停了活,喂猪,烧饭,吃饭,刷锅碗。给姐弟俩洗脸洗脚,然后关紧门。 坐在..
上大学后,很多女生对我感兴趣。但我只对其中一个女生感兴趣,她就是哈文。 在阶梯教室上课,哈文恰好坐在我右侧,我们俩中间隔着楼梯。我用右眼瞄她。侧脸轮廓很美,就这么一眼,我对她一见钟情。上课时,我常常骚扰她。我从本上撕纸,用铅笔给她画像,画完以后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就拿两手指头夹起纸递过去。讨厌!她白我一眼。&l..
《建国大业》里陈坤扮演的蒋经国,为世人展示了另外一面的他。其实,人活七八十,又岂是一种性格在左右自己呢。年轻时候的蒋经国,不只有铲除腐败的意志,也有缠绵不已的柔情。这不,此等绝色姿艳的女子,花费了蒋经国的一生激情,依旧没有得到她爱的回音。 自幼丧父的她,嗓音清脆洪亮。自小便喜欢去看戏,并向干妈的好友坤旦吴继兰学戏。那时她已经就读上海戏剧学校,唱京剧的青衣,也学昆曲,..
在一望无际的棉田里,农场工人们十五人或二十人排成一列,一个劲儿在清除秧苗旁的杂草。在骄阳下,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没有一只鸟儿在飞翔。太阳似乎主宰着一切。农场工人们汗水涔涔,有节奏地不断挥动锄头。随着锄头均匀的起落声。农场工人们哼着歌,烈日的淫威似乎吞没了这歌声。剩下来的土地里,他们播种小米,播种,收割,然后包装,亲人们给我们送来石榴和香梨。 法尔霍乌扎..
如果当年有人问母亲。你最喜欢什么?她的答复,八成是喜欢冬季晴天这门内一方阳光。她坐在里面做针线,由她的猫和儿子陪着。我清楚记得一股暖流缓缓充进我的棉衣,棉絮膨胀起来,轻软无比。我清楚记得毛孔张开,承受热絮的轻烫,无需再为了抵抗寒冷而收缩戒备。一切烦恼似乎一扫而空。血液把这种快乐传遍内脏,最后在脸颊上留下心满意足的红润。我还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那只猫的鼾声,她躺在母亲怀里,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