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和一个朋友站在路边谈话,一个男孩骑着一辆自行车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这个男孩将一只油漆桶扔进我的邻居的院子里。顿时,红色油漆四溅,弄得院子一片污迹。 我欲追这个男孩,朋友制止了我,说这是个有名的小混混,已经几进几出警察局了,如果我追到他,顶多也是将他扭送警察局,可是对这种混混这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弄不好他出来后还会找我报复。但是,我没有理会朋友的话,启动我的车..
男孩和女孩相爱多年,准备结婚了 采购结婚用品的时候,他们一起过一条非常繁华的马路。女孩撒娇地把眼一闭,说:我要你牵着我的手!说完,女孩把小手放在对方温暖厚实的掌心,男孩牵着女孩,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避免一切可能的磕绊,穿行于呼啸的车水马龙中。阳光下,女孩的脸上写满了依赖和幸福,没有半点的胆怯、犹豫..
1 家附近,住着一群民工,四川人,瘦小的个头。他们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搞建筑的有,搞装潢的有。修车修鞋搞搬运的也有。一律的男人,生活单调而辛苦。天黑的时候,他们陆续归来,吃完简单的晚饭,就在小区里转悠。看见谁家小孩,他们会停下来,傻笑着看。他们想自家的孩子了。 之后就有了孩子来,起先一个,后来两个,三个那些黑瘦的孩子。睁着晶亮..
给女儿辅导英语时,读到一篇题为《最重要的一课》的短文。在作者上护理学校的第二个月,教授出了一个测试题:打扫学校卫生的那个妇女叫什么名字?作者想:这一定是个玩笑,我见过那个女人好几次,她50多岁,很高,有着深黑色的头发,但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名字呢?于是,她把这道题空着交了卷。在这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学生问老师这道..
婚姻中不愉快时,常常重复这样的事情:彼此间都在诉说自己受伤最多痛苦最多。丈夫说,社会是那样的复杂,我承担的工作你永远无法理解;妻子说。我担当的家庭责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我还在工作呢 这就像追逐痛苦的奥林匹克竞赛,但这种比赛方式很难达成他们所期望的心理平衡,因为争执让他们无法平静,被愤怒包裹的他们,甚至腾不出一点点时间来考虑真正的沟..
在一堂课上,导师告诉我们世界上有的国家的人被认为带着人格面具,他们几乎不会笑,他说这是权威人类学家的发现。听了这话我很是震惊、不安,且有些耿耿于怀。 直到那年我在英国南部那个靠海的小镇上,一下子撞上那么多迷人、灿烂的笑脸,才明白自己缺少什么。 我曾把一个京剧脸谱作为艺术品送给一个外国艺术家,这是东方戏剧里特有的道具。他说,你们的正义、欣喜、奸诈、滑稽都固定在面..
完美里面,潜藏着巨大的毁灭的力量! 刚买了一本时尚杂志,封面模特是妮可基德曼,完美得令人窒息完美的五官,完美的皮肤,完美的发型,完美的服饰,当然还有完美的摄影。我生平第一次意识到美得令人窒息是怎么一回事你完全不能动,甚至不敢呼吸,生怕稍稍动..
槿蓝逃离颜生的时候,仅仅带走了自己最爱的一套画笔。至于存折、衣服、她收集了满满一个柜子的乞丐熊,都丢在了她与颜生合住的房子里。 这一走,槿蓝知道,再也回不了头。 这样的离去,与当初的相识,几乎像是那倒影在水中的云彩,一片一片,除非是风在水上,看不出有怎样的区别。 槿蓝与颜生的相爱。也是这样的决绝,不带丝毫的犹豫和迟疑。她爱上颜生,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
一直到十几岁的时候,我都还没有正眼看过他那个被人称做骆驼的矮小男人,他是我的父亲。 骆驼男人身高只有1。43米,背上隆起一个大大的包,沉沉地压在他身上,他走路时总是佝偻着一步一步前行,遇见上楼,就像是在爬。小时候,我在学校里唱《蜗牛与黄鹂鸟》,每当唱到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呀..
1965年,前苏联宇航员列昂诺夫迈出了人类太空行走的第一步,所有人只记得那伟大的瞬间,却无从得知瞬间背后生死交织的艰辛。直到近半个世纪后,真相才浮出水面。 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 我们没有任何资料,也没有任何经验,一切都要靠你们自己。一定要随机应变,千万别当冒失鬼。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美苏冷战正酣。加加林实现人类首次上天,前苏联人..
父亲理发回来,我们望着他的新发型都笑了后脑勺上的头发齐刷刷地剪下来,没有一点层次,粗糙,顽劣如孩童。 父亲50岁了,越来越像个孩子,走路不抬腿,脚蹭地嚓嚓响,从屋里听,分不清是他还是我那8岁的侄儿在走路;饭菜不可口,他执拗不吃;天凉让他加衣服,得哄好半天。 父亲人来疯。家里来客人,父亲故意粗声跟母亲说话,..
儿时,父母无数次宽宥我们的过失;我们成人之后,却不愿意谅解父母所犯下的哪怕极小的一次错误。 身为儿女,掌握着天下最幸福的一种权利,叫做犯错权,也就是愚蠢的权利、冒失的权利、冲动的权利和无知的权利。 为什么把它称为幸福呢?可以闯祸却由别人收拾烂摊子,而我们在过失中获得成长,当然幸福。 为什么父母一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