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秋天,罕见的干旱,父亲说,地里干得都裂口子了,可刨花生的时节到了,再不刨,那些花生就会落到地里去,那就更麻烦了。 我的成人礼就在那年秋天干旱的季节。 家里没有人记得,成人礼在庄户人家的眼里,简直不值一提,值得提的,只有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干旱和庄稼。 我爱读书,除了读课本,还爱读课外书。18岁的我,从书本里早早地领略了成人礼的美好。而那些美好,大多是来自城里知识分子对他们子女成..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自古以来苔藓在诗人的笔下很诗意。遗憾的是,现实生活中,它始终只是陪襯。谁也不曾想到,在寒冷、贫瘠的冰川世界,苔藓却成了亮丽的风景。它们聚集成可以滚动的苔藓球,犹如在冰川上奔跑的绿洲。 有绿洲当然是好事,可这绿洲在冰川上,还会跑,这让..
那是1991年夏,高考的前一天。我二女儿去学校上最后一次晚自习。快11点了,她还没回来。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就到马路上去看。正巧,看到二女儿没精打采地走过来了。 你的自行车呢?我感到有点奇怪。她骑走的可是一辆刚买的凤凰牌女式车。 给偷走了!二女儿哭丧着脸说。 哦。丢了就丢了!我拉着她的手,&ldqu..
大多数人都喜欢听别人的夸赞,我也不例外。因为平常也发表了一些小文章,身边的一些朋友看见我就以作家相称,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嘴里说着饶了我吧,别笑话我了之类的话,可是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得意。 朋友们,这样的情形不知你遇到过没有,见到长相平平的女子,你称她美女,她会笑靥如花;见到五十多岁的妇女,你喊她阿姨,她也许还会跟你急眼;就连一个副科长,你..
巧手,妙手,神手,圣手无论怎样形容吴孟超的那双手,丝毫也不为过。 他的手是险峻高山上的一柱标杆。1956年,同济医学院毕业、已当了六年医生的吴孟超正考虑朝哪个外科专业发展。从导师裘法祖那儿得知肝脏外科在世界上还很薄弱,中国的肝病患者数目很大,肝脏手术在中国还是零后,顿时想到:有这么多的患者在痛苦中备受煎熬,以致被无情地夺去生命!他毅然选择肝脏外科。 人们对..
在我讀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傍晚,我放学回到家,看见家门口放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自行车。父亲笑着对我说:这是送给你的! 终于结束了骑童车的生活!我非常高兴,立刻放下书包,骑着它冲出了院子。父亲和母亲都叮嘱我要骑慢一些,尽管我大声地告诉他们我会的,但我一骑上马路,就立刻把父母的话给抛到了脑后骑山地自行车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社区的马路上几乎..
下班途中,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我在等红灯之际,发现路边一位交警拦下一名骑电动车走快车道的女子。 交警戴着口罩,一丝不苟地执法,对违章女子命令道:请把口罩摘下来,电动车钥匙拔下来给我!他的声音不高,但低沉的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子二十七八岁,摘下口罩,满脸堆笑,一边配合执法,一边忙不迭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唐宪宗是唐朝的第十一位皇帝,刚继位三年,还没怎么建功立业,宠臣吐突承璀就自作主张,为他立了一块功德碑。 碑已立起,碑屋也建好,只剩下写碑文了,但是写什么还没想好。吐突承璀知道专门为皇上写诏书的翰林学士李绛文笔出众,就请他写碑文。可是,李绛对他的做法非常反感,不但断然拒绝,还上书唐宪宗要求拆掉石碑。他说:功劳至大,品德至高的人,可与日月同辉,谁都看得见,用不着立碑就能流芳百世。如果..
近日,一篇短短的博士毕业论文《致谢》迅速刷屏,走红各大网络平台,作者黄国平身处异常贫寒的生活窘境之中,却从未抱怨命运多舛,而是笃定把书念下去,然后走出去,不枉活一世这一信念,一路顽强打拼,走出了四川的一个小山坳,考入西南大学,被保送到中科院自动化所硕博连读,成为腾讯公司人工智能实验室的高级研究员。 一位年轻的大学生跟我聊起黄国平,说他要感谢苦难,我立刻大声纠正道:&..
所见,并不即是世界。 智者的快乐,是偏安一隅的,不求人知晓;可常人的欣喜,却是兴师动众的,恨不得逢人相告。狡黠之人的愤怒,是暗潮,披着甜美的笑;正直之人的震怒,却是明火,叫人一览无遗。 一种表情,总结一种情绪,原来并不可靠。同是喜怒哀乐,也是人各不同。 痛苦,或是绽放的前夜。喜悦,太像稍纵即逝的一阵风。怒火,是错燃的激情。忧虑,多半只是一件多余且无益的事。思念,是一片水盈盈的月光,..
近来,有一件事让刘浩很苦恼,七十岁的父亲一见到他就喊爸爸。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父亲患了帕金森病。 刘浩觉得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太不称职了,他以为父亲会永远年轻,永远健康,所以平時一直都忙于工作,对父亲关心很少。 在刘浩的记忆里,父亲不善与人交流,包括身边最亲近的人,以至于几十年来父子之间就形成了一道很深的代沟,常常是有事说事,没事不怎么见面。 不曾想时间倏地..
这世界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事。谁也弄不清怎么会有两枚鸡蛋混到了鹰窝里,有两枚鹰蛋混到了鸡窝里,还分别由老鹰和母鸡孵了出来。本来应该是鸡的被当成了鹰,本来应该是鹰的被当成了鸡。 好在,不管身处鹰群还是鸡族,它们都很快长大了。 鸡族里的两只小鹰跑来跑去抢食的时候,老觉得有一种渴望飞上蓝天的冲动。它们问鸡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学飞? 鸡妈妈笑了,孩子啊,虽然我们长了一对翅膀,但我们最多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