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场梦。梦里,他说他急需一笔钱,生意上的一笔外债要打理。他的眉头拧着,好看的脸痛苦地扭曲。他的模样让我心痛。犹豫再三,我终于将手头图纸的复印件,高价卖给另一家公司。一个月后,这家公司的新式服饰居然早于我公司上市,我也被毫不客气地解雇。而他与我所有的存款,却在一夜之间都失踪了。 我的心痉挛成麻花。我痛的不只是钱、工作,而是我苦心经营了3年的感情啊!我宁愿这是一场..
在一个贸易洽谈会上,我作为会务组的工作人员,把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小伙子送进了他们的住房本市一家高级酒店的38楼。小伙子俯看下面,觉得头有点儿眩晕,便抬起头来望着蓝天,站在他身边的中年人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有点儿恐高症? 小伙子回答说,是有点儿,可并不害怕。接着他聊起来小时候的一桩事:我是山里来的娃子,那里很穷,每到雨季,山洪爆发..
一串葡萄悬在藤上。在狐狸眼中,吃到嘴里,它就是葡萄,甜葡萄也只是葡萄;够不着,它才是幸福,酸幸福也是幸福。 你是不是那只狐狸?我是。 幸福,是用来想象的,因为得不到。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是古代人想象的幸福。 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曾经..
所谓窝囊,如果从字面上解读,就是龟缩在一个布袋里,不敢出头。中国的文化传统,中国的现实环境,太容易滋生男人的窝囊品性。流芳百世的四大名著中,尽是窝囊的典型。 先说《三国》,小时候听袁阔成老先生说评书,偏喜欢曹操,不喜欢刘备曹操奸雄也好,枭雄也罢,称得上是位..
唐太宗李世民向来以敢于纳谏著称,只要你说得有理,就是指着鼻子骂也没多大关系,但他在晚年所做的一件事却很值得商榷。 贞观十九年,李世民要率兵亲征高丽。李世民在临走前嘱咐宰相房玄龄,我不在你就是老大,山中无老虎,猴子那什么,反正朝中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你处理。最后还特地加了一句:一切大事可自行处理,无须奏请。充分显示了李世民对老房的信任。老房有没有感激得像诸葛亮一样&ldq..
她是我在医院住院时认识的。 因阑尾发炎,我住了一些日子的院。一个病房同住的,是她和她的丈夫。一次意外的交通事故,她的丈夫,被撞成重伤。经过抢救,伤好了,人却沉睡不醒。医生说,可能要变成植物人。 这样的灾难,落到谁身上,谁都要抢天哭地一番。从此,愁云笼罩,天崩地塌,生活中再没有欢乐。 我不知道她在最初的最初,有没有抢天哭地过。我见到她时,委实吃了一惊,她太..
在民政局婚姻登记大厅里,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准备办理离婚手续。男人填好表格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默默地把这张纸递给女人。女人默不作声接过纸,狠狠剜了男人一眼,然后出人意料地把登记表撕成碎片。男人大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这是干什么? 女人一声冷笑说:你还欠我7万。你把这账还了,咱们就离婚。 男人颓丧地离..
我如有其命,完全是他的爱一手救活。 伊丽莎白巴莱特15岁时,不幸骑马摔伤了脊椎骨,只能困守在楼上的静室里,在一只沙发上寂度岁月,莎士比亚与古希腊的诗人是她惟一的慰藉。 见过她画像的,都不能忘记她那悲怆的一双眼睛。 然而,1844年,39岁的伊丽莎白巴莱特,结识了小她6..
妈妈的记忆力不再像以前那样好了,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时,我非常难过。那是2000年的夏天她离开唐宁街10年之后,我邀请她到骑士桥的文华东方酒店共进午餐,我喜欢在酒店的楼上俯眺海德公园。为了替我省钱,她坚持要去一个咖啡厅,不去豪华的酒店。我们坐在咖啡厅里向外看海德公园,夏日的阳光下,有的人在慢跑,有的人推着童车,有的人骑自行车,看上去人人自得其乐。..
我很少写自己父亲,甚至很少提到他。这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农民,而我经过这么多年的读书学习,从这个地方漂到那个地方,对于老家的感觉越来越模糊了,对于农民也有了种类似于城里人的先天性排斥了,即使他是我的父亲。 我是很讳言我的出身的,因为那代表了那段贫穷的日子,一触就会伤筋动骨。最严重的时候,我曾经一度饿昏过去。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父亲讲过,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跟父亲讲过..
母亲是调音师,我排行老六,在家中乐谱上属啦,男声部,上有四姊一兄下有一弟,我们排队打饭特像乐谱上的正弦音阶。七个小家伙共饭,难免有奋勇当先的,因此饭菜虽差油水不多,也总是一扫精光。经常是几个大的让着小的,待我们几个小的腆着肚子开溜,母亲才用残羹剩汤将就着对付。吃了这顿,母亲又得为下顿发愁张罗了,一顿饭菜少不得十来斤。平常供不了油荤,母亲就想方设..
在父辈中,我最亲爱的人除了父母外,就是干爸爸王鹤寿了。在我的相册中,有一张在延安时期我与爸爸陶铸、干爸爸王鹤寿的合影,大约只有4岁左右的我,坐在干爸爸的怀里,却扭头望着爸爸。他们两人都在开怀大笑着,而我则傻乎乎地摸着头,稚气的脸上有一些严肃。似乎在想:他们为什么这样高兴呢?这张相片非常形象地反映了我与两位爸爸之间的关系。 我爸和干爸爸是国民党时期南京军人监狱的难友,..